废物小姐

去见你想见的人吧,趁你还爱他。

《歧途/楼诚》 3 (ABO梗,有肉,无砂糖的作死设定)

说更新就更新绝不骗银~
由于故事不同请大家忽视时间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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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阿诚才明白,南田的消息打了个什么样的提前量。办公厅好几个骨干一大早就被76号大张旗鼓的带走,一时间人心惶惶,阿诚很好奇明楼会有什么反应,可偏似不如他的愿,待一通折腾够了人都散了明楼才到办公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错过了这出好戏。
“十点有一个小型的经济座谈会,下午一点半南田科长召集讨论文化推广计划,五点半行政司司长邀您赴一个晚宴……”
阿诚向明楼报告着他的日程安排,有的没的的事被他安排了一大堆,他并不打算靠这个拖住明楼,他只想试探明楼救人的心有多迫切,掂量掂量被抓走的人的分量罢了。可谁想明楼没提出一点异议,点了点头便进了办公室,搞得阿诚倒愣了愣。
欲擒故纵?不急。

掂了掂手里的礼盒,阿诚轻笑明长官也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人,不过第四天,眼瞧着推不脱应酬就支使我挑份礼物去邀汪曼春一同出席晚会,到底是要下手了吧。虽不知他有什么计划,但不叫他舒坦就对了。想到这阿诚的心情就异常的好,以至于对着汪曼春的笑都真诚了些。眼前曼妙的佳人一身劲装便忍不住心里的愉悦比划着那华美的珍珠项链,身上还有散不去的血腥气,与那怀春少女的模样衬的有些违和。
他还是挺佩服汪曼春这个人的,同样是坤泽,她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却手握76号重权深得新政府重用,名号说出去也要惊起一些人一夜梦魇。除了在明楼面前都是一副阴辣狠毒的样子,除了明楼。
“这样贵重的礼物,不太好吧。”
难得这般的笑颜如花,阿诚甚至能看到她雪白的面颊透了几分红。
“先生说了,什么样的饰品配您也是不为过的。”
话说的漂亮,甚至冲淡了汪曼春对阿诚坤泽身份的不满。
“那你告诉我师哥六点来接我吧。”
心上人来接,汪曼春语气都是轻快的。可阿诚不能让两个人就这样如愿,于公于私。
“汪处长最近不是在审一批刚抓的嫌犯么?先生虽愿与汪小姐同赴晚宴却也不愿耽误了您的工作,说时间以您方便为准,不必勉强。”
话,自然是他加的,不过却也合情合理,漏了马脚也无处怪罪。
“审犯人?昨晚就都毙了还有什么好审的?就六点。”
汪曼春的好态度不是为他故也持续不了多久,一句话扔下便转身回了局里,留得阿诚被一句话惊的愣在门口。
杀了?不说是重要嫌犯怎么这么快就审完了?若只是用来试明楼那他还未有什么动作怎么人就死了?想不通,却又无处问。阿诚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这暗流涌动中被卷进的枯叶,迷茫混沌间以为自己抓住了流向最终却仍是被卷了个零碎,无知的可笑。

车开回办公厅,阿诚已然心定。这之间肯定有什么他没接触到的计划,他本也不习惯赠与,既然不知晓自己来查便好了,左右他人之言也不足为信。走到明楼的办公室打算汇报下汪曼春的话推开门却愣了。
空气中弥漫着细微却难以忽视的乾元气息,不是情动,而且那种紧紧压抑着的怒气。明楼在发火?可为何屋内这样安静?紧走了几步到了内厅才看到明楼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是疼痛难忍。
“先生?您是头疼么?”
其实打阿诚站在门口明楼就发觉了,可他无暇却也不想伪装,突发的情况牵扯太多,他反复的头疼病又发作扰的他不得安宁。咬着牙平息自己的情绪,阿诚此刻还是南田那边的人,无所顾忌不是好事情。可还未等他开口一只纤长匀称的手伸到眼前,掌心躺着两片阿司匹林。明楼抬眼看他,或许是因为疼痛一时分辨不出他眼里的关切是真情还是假意。
“有可靠消息说今晚几大金融股票会一起下跌,是一次有预谋的金融打击。下午还有许多事,我这头疼一时半刻却也好不了,你帮我盯着点,我回家休息一下你六点来接我。”
谎言早已轻车熟路,如今得先安抚好家里那人的情绪,即便会引起面前这敏锐的人的怀疑也是顾不得了。起身穿上大衣的动作有些急切,刚迈出一步又听得那人的声音。
“先生,汪小姐说可六点去接她,您看…”
明楼皱了皱眉,险些忘了今晚的戏码。罢了,反正演过这一场此事也告一段落了。
“那你五点半来接我吧。”
说完不等阿诚答话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厅,都未让阿诚送他。

待门里门外都安静了,阿诚倚着办公桌挑了挑眉。头疼…多大的事引得他的明长官这般操心?屋里还弥漫着明楼留下的信息素,他仍不敢大肆呼吸,这味道像由膝缠上的毒蛇,在你一个疏忽便扼住你的喉咙,无法挣脱甘愿丧命。
摇了摇自己有些不太清明的脑子,他与明楼信息素的较量在日后呢。瞧着四下无人,阿诚绕到了办公桌后面,这是他的好机会不是么。
实木的桌子左右加上有八九个抽屉,虽明楼不在但他也不能在长官的办公室呆太久,最多只翻的了一两个。大致扫了一眼,阿诚从大衣暗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刀具,在几个锁住的抽屉前犹豫了下忽然顿住了,一抹笑意挑在嘴角颇有些嘲讽。直起身拂了下皱了的大衣,伸手拉开了左边第二个并没有上锁的。
在这人员混杂的办公厅什么样的锁会管用?最安全的自然是放在眼下也不怕人发现的,抽屉里是一摞文件,阿诚动手翻了翻,都是他眼熟的,便关上了又去开下面一个。打开就发现不对,这里的信件似乎是新送来的,且没经过他的手,拽出一个棕色的信封,指尖动了动,空的?翻过来一看封口都好好的没有拆开。阿诚皱了皱眉,信封上写着。
明楼,弟启
明楼就一个弟弟,早在几个月前就回了明公馆,哪来的弟弟发了这么封空信呢?别说,纸质还挺讲究,也就苏州墨坊如今有这闲心思造这种东西了。哎等等…苏州?阿诚忽然想起前几日一通奇怪的来电。
按理说办公室接进来的电话都是走秘书处的,尤其明楼的电话基本都要经他手做记录的,可那天阿诚听到了直接从明楼办公室传来的铃声。犹疑了一下阿诚拿起了听筒,刚放到耳边就听到明楼愠怒的声音:
“这种事谁让你打电话到办公厅来?”
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可是苏州的……”
“苏州那边我会派人去处理的,你以后不要再打来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明楼言辞绝厉的打断并撂了听筒。当初阿诚还咋舌这明长官莫不是在哪里惹得风流债,竟都追讨到办公厅了。可如今一想,这苏州……

门外脚步声繁杂纷乱,但阿诚就是能清楚的分辨出朝办公室来的方向。手脚麻利的恢复了文件的样子顺手端起桌上凉了的咖啡向外走,在门口碰上了急匆匆的梁仲春,半杯咖啡差点洒到他前胸上。
“慌慌忙忙的干嘛呢?”
阿诚对他不客气,梁仲春的生意不少都握在他手里,两个人关系微妙的很。
“哎呦阿诚兄弟我正要找你,渡口出事啦!”
“找我?”阿诚挑了挑眉
“找我往明先生办公室闯什么。”
说着也不理他兀自往外走去安置凉掉的咖啡。
“这你也不在秘书处肯定是在办公室啊,哎呀你别走了听我说。”
阿诚顺手将咖啡放到桌上回身看他。
“你这渡口码头的生意也做了不少怎么遇到事就这样毛毛躁躁的?日本人把你的货缴了不成?”
“日本人还好了呢!昨晚两个地方帮派火拼,好死不死的打到了我转货的渡口,闹得越来越大竟让汪曼春抓住了,货扣了不说你我都知道他跟明楼的关系,这要是捅到明长官那去…我不也是担心阿诚兄弟你的安危嘛。”
阿诚冷笑了一下,利字结盟谈什么恩怨道义。捅到明楼那里又如何,哪一单买卖他不清楚,要发难早发难了还用等到个汪曼春邀功?倒是汪曼春……
“汪处长才抓了一批特务连夜审着,怎么有功夫往码头跑?”
阿诚装作不在意,一边拿了报表看。
梁仲春急得心急火燎,最近明楼气不顺,这批货还都是违禁品,他可不想去触霉头,只愿阿诚能上点心帮他渡劫。
“什么特务啊,一帮没用的人罢了,汪曼春审都没怎么审就扔到一边了。我说阿诚兄弟啊……”
让他念叨的头疼,阿诚抬手止住他话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今晚明先生和汪处长一同出席晚宴,我会盯着她,过了今晚想也就没什么好说了,你也知明长官最近琐事繁多,汪处长也没必要给他找麻烦。”
总算得了保证梁仲春松了口气,道了谢转头就要走又被阿诚喊住了。
“哎!忙什么?”
“怎么着阿诚兄弟还有什么吩咐?”
这求人气短的事梁仲春轻车熟路。
“汪处长没什么进展,那你呢?好歹也是76号头把交椅,你要是让汪曼春挤下去了我日后的生意可就没着落了。”
“唉,我也想有进展,可哪那么容易啊。汪曼春眼线遍布,抓人逼供毫无顾忌都逮不住什么线索,我手里最近只有个苏州黑市军火交易的线,钓不出什么大鱼不说还盼不到头,哪里看进展。”
苏州…又是苏州。阿诚心下一转,压低了声音对梁仲春说:
“谁说没盼头,苏州那地下交易你看好了,说不定最近就有大鱼上钩了。”
“你怎么知道?”梁仲春抬眼狐疑的看了看他。
“消息莫问来路,就当我多嘴,信不信由你。”
梁仲春没再多说什么,阿诚这个人他看不透。说是给南田做事在明楼身边却呆的安稳,猜的出是个用来纠缠明楼的坤泽却能力极强,大材小用的让人费解。然而梁仲春从不给自己找麻烦,道了句关照就转身离开了。他做事向来尽力不尽心,什么虚无缥缈的都不抵握在手里的踏实。
阿诚瞧着梁仲春一瘸一拐的背影消失在车上,卸下了气定神闲。不牢靠的消息他不能报给南田,况且如今看来南田瞒着他的事并不少。等,太被动了,他得自己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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