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小姐

去见你想见的人吧,趁你还爱他。

《歧途/楼诚》 2 (ABO梗,有肉,无砂糖的作死设定)

自己开的脑洞,跪着也要填上。
没有糖的楼诚太难写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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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头几日没和明楼打过交道的缘故,真正施行起来才知道这位明长官是个多不透风的墙。
  三天了,除了换掉他演讲用的稿子和整理好的经济报表外,阿诚没在明长官的办公室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而即便是他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戏也激不起明长官任何怒火,即便知道他在捣鬼也只是一笑而过重新整理他的工作,在政府以严苛负责出名的明长官的差别对待让阿诚在挫败之余有一种被宠着的错觉。
  猛的摇了摇头撇开自己的胡思乱想,阿诚甚至都有点想不起来他一开始因为什么跟明楼怄气。哦对,桂姨。  攥着明长官明天一早开会要用的又被他偷偷调包了的材料,阿诚难得的生出一丝犹疑。
  坐在办公室想的天都黑了阿诚咬咬牙带上报表开了车向明公馆驶去。他实在是被自己无力的反击搞得恼火,小动作什么的他受够了并不是想给明楼帮忙!并不是!
  明公馆总是一副灯火通明的大户人家的气派,看的阿诚觉得有些刺眼。想着好歹明楼是把桂姨赶走了不然自己还真是不知怎么来,阿诚突然意识到他对于明楼施加在那女人身上的惩罚还是愉悦的。犹疑的敲了敲门,一个长得蛮周正的丫头来开了门,说大少爷正在和大小姐说话,让他在客厅先等一下。
  职业习惯让他开始打量明家这气派的布局,然而最后被茶几上烟灰缸里焦黑的碎屑吸引了注意。看起来像是点过了什么纸。没等他仔细看,就听得明楼踏实的脚步声从楼上下来,刚回头却是一个端庄的女人先现在了他面前。
  此时说端庄倒是不妥了,明镜本走在明楼身后,见到阿诚在台阶下等着就紧走了几步去近瞧。虽说明楼当初说过这是日本人派来的人,可明镜见到的第一面就只有一个印象,这孩子长得真周正!
  阿诚看向明楼的眼神有些无辜,谁来给他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明家的大小姐初次见面就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嘘寒问暖问长问短,多大了呀住哪里呀婚配了没有呀在明楼那里的工作累不累呀他有没有欺负你呀,这都哪跟哪啊?
  明楼看着他一向笑的官方回应的得体的助理被问懵了的样子觉得还挺可爱的,收了收心把母爱泛滥的大姐拉过来。
“大姐,阿诚来是有正事的。再说初次见面你就问的这么细致让人怎么好回答。”
  明镜敷衍着回应明楼,一步三回头的回了楼上。想起阿诚从小的经历再看着他消瘦的模样,明镜怎么看怎么觉得心疼。
  好不容易那不依不饶的目光消失在楼梯拐角,阿诚轻轻的松了口气,听得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抬头去看明楼,见他绷着了笑意对他说:
“我家大姐待人一向热情,辛苦了。”
  阿诚不理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仍想带上他那拒人于千里的面具交了报表了事,这是门开了又进来一个人,圆溜溜的眼睛在屋里打量一圈盯在阿诚身上亮了亮,一步窜过来好像才发现明楼也在一样又退了半步,装模作样的开口:
“大哥,这是你的客人吗?”
  明楼深知他这个鬼精的弟弟,风月场阅人无数怕是也看得出阿诚的特性,不知为何看着明台看阿诚的眼神他就觉得别扭,开口也没有好态度。
“你又上哪浪去了?晚饭都不知道回来吃,越来越没规矩!”
  听到他大哥又训他,明台好不容易把粘在阿诚身上的目光转下来,低着头委委屈屈的说:
“同学聚会嘛,当然在外面吃了,你和大姐不让我喝酒我都没喝,回来晚了点就又训我。”
  眼看着他大哥又要开口明台飞速的接了一句。
“哎呀大哥我不打扰你招呼客人了,大姐还不知道我回来肯定着急呢我去找大姐了啊。”
  话音未落就窜上了楼,临走还不忘对阿诚笑了一下。
  明楼看向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阿诚,见他盯着明台消失的方向,以为他不满于明台的轻浮,仔细看来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失落。落寞的样子好像在明楼胸口戳了一下,不见血却疼的分明。
  阿诚其实很快回了神,这般的和睦与温暖让他艳羡有时却连羡慕都不敢。妄想对于没有希望的人如挫骨钢刀,不过死的更漫长痛苦罢了。
  明楼是有分寸的人,看破不说破,脸上不见异色,就如他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我来是给明先生送明日开会要用的报表,明先生又拿错了。”
  两个人都忽略了那个含义复杂的“又”,明楼接过报表不等寒暄阿诚就起身告辞了,走的时候神色自若,踉跄在阿诚心里,在明楼眼里。

  阿诚回家的车开的心不在焉,他在黑暗中残喘了那么多年,不是哪一点光亮都能刺痛他的眼的。但在明楼这里,还是在明楼这里,他又动摇了。
  他看惯了明楼虚与委蛇与人搪塞周旋,声色俱厉训斥下职同事,可在办公厅的明楼,阿诚看得出来,都是假的。笑也好怒也罢,对日本人也好对中国人也无异,句句斟酌事事在心都是完美的伪装罢了。
  可刚才呢?刚才明明训斥小弟却声声宠溺,敬畏大姐却眼角带笑,甚至对他调笑都带了几分真情实意。这一刻阿诚忽然看明白了,明楼不是为钱为名的人,他的心里,他追求的,是一种能给人希望的东西。有希望,所以对爱的人温暖,不会绝望。
  在这样的中国,这样的上海,并不是有个家就能给人希望,而明楼的却心是暖的,所以他走的坚定做的毫无破绽。他依仗着什么?期待着什么?阿诚不知道,或许知道也懂不了。
  他曾以为他与明楼是一样的人。职位高悬又如何,委以重任又如何?他一个中国人,给日本人卖命。他也是中国人,替日本人看着一个为他们工作还担心不尽力的中国人。他们没什么不同,都是可悲可笑可恨的人。
  可如今他看透了,却迷茫了。他该告诉南田他怀疑明楼么?他靠什么?莫不说南田不过拿他当一个诱人难持的坤泽,就算当他是个卧底引他做了心腹他要靠直觉去定一个新政府高官的罪么?未免可笑。
  而且他真的希望明楼败露么?他不去想,这问题背后太过复杂,他才刚刚从崖底爬上来一点,他不敢松手。

  胡思乱想着已经到了住的地方,阿诚心思仍在动摇待缓过神看到门前站的人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阿诚的夜生活倒真精彩,这么晚了才回来。”
“南、南田教官。”
  南田皱了皱眉。
“都说了不必再叫教官,明楼虽知你是我派去的却也查不到你当初在我手下受训,他本就多疑,一个精心训练过的卧底岂不更让他小心。”
  明楼的事悬在心头让阿诚竟疏忽了称谓,想想自己刚才的立场也算的上有心背叛,阿诚神色有些不自然。
“是,南田小姐,属下记住了。”
  看着阿诚焦虑的样子,南田洋子有些怀疑,开口试探。
“你如今是明长官的助理,我本不该过问这么多,可娱乐也要有个限制,不要误了你的身份和任务,出了差错可就辱没了我对你的栽培了。”
  阿诚再魂不守舍也听得出南田洋子的意思,暗暗握了握拳平静的答道:
“南田小姐放心,阿诚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在办公厅的作用的,今晚之所以晚归是因为去明公馆送了份文件,并非玩乐。”
  听到这话的南田洋子眼睛一亮
“你去了明公馆?可有什么发现?”
  阿诚对于南田洋子的反应有点好奇,按理说就算日本人忌惮明楼也只不过是监视罢了,目的自然是希望他安心工作不起二心,而南田洋子的反应怎么像巴不得明楼漏出马脚呢?
“我只是去送文件,并没发现什么异状。”
  南田洋子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目光避开与阿诚的对视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看她没了下文阿诚觉得奇怪,南田一般都避免和他的会面,这深夜来访不会只是关心他的夜生活吧?
“南田小姐还有什么事么?外面风大,不然我们进去说吧。”
  说着拿了钥匙要开门却被南田洋子拦下了。
“哎,不必了。我今晚来是有个任务要传达给你,呆的太久会引人注目。”
  阿诚看了看南田又看了看已经碰到锁眼的钥匙放下了手。南田见他作罢也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说:
“76号汪处长抓到了几个潜伏于新政府的卧底,其中几个人有军委和共党的重大嫌疑,接下来几天汪处长要着重审问,然而这里面有几个人是为明楼工作的,职位还不低,明长官与汪处长向来交情匪浅,我要你盯着并且阻止明楼向汪曼春要人情或干预她审问,明白了么?”
  阿诚点了点头。
“明白,干预到什么程度?这几个人都审完么?”
“该结束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南田扔下这样句话,一脸讳莫如深的便上车扬长而去。
  阿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开锁进了门,不大的公寓,灯,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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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在图书馆捧着书勤勤恳恳的码出来啊…
啊啊啊啊专心学习啊ヽ(´・д・`)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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